虞珀不忿地把那根草扔了:“你躲我是吧?”
邺风身形不动:“殿下何出此言?”
虞珀悠悠着绕着他转,边打量他边轻笑:“我给你写了多少封信,你就当没看见?”
邺风面不改色:“下奴与殿下不熟。”
“是,不熟。”虞珀坐在了他侧旁几步远的矮柜上,抱臂,“那你听说我要去出征了,别过问我的事呀!”
这事她夜半无人时冷不丁地想起来,都会忍不住闷在被子里笑。
那日鸾栖殿一见,她就看上他了。但他并不喜欢她,拒绝得不留一点情面。
中间又有陛下为他挡着,这事看上去就一点可能就没有了,可虞珀不甘心,她越想那日用膳到后半程时邺风看她的目光,越觉得他对她的感觉与她对他是一样的。
所以,在数封书信石沉大海般毫无回应之后,她使了个诈。
她着人传话给他,说她又要带兵打仗去了,看他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短暂地等了两日,他的“反应”就来了。
他没有亲自出现,但让他身边的晨风去了宁王府,说了些听来只是例行公事的叮咛,让她出征时万事当心、祝她凯旋。
另外晨风还给她带了个小佛像,说是保平安的。
从那天开始,那个小佛像就一直在虞珀脖子上挂着,早已浸透了她的温度。
只是眼前的人,却如佛像刚到手时一样,冷冰冰的:“殿下误会了。”
邺风平平淡淡的垂眸:“在下奉旨办差,只是转达陛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