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声音越低,心里慌成一团,生怕女皇问他那熟人姓甚名谁,更怕女皇直接觉得他在信口胡言。
他不由屏息,静听每一分反应,便闻女皇深吸了一口气:“当真?”
楚休慌忙跪地:“下奴不敢欺君。”
虞锦脑子里都空了。
楚休的口吻实在不像骗人。那么雪灾她竟不知情,有人来偷奏章,她也不知是谁。
再往身里想,如是灾民众多,那逃难的流民呢?也不曾见有人闹到京城来。
是真无人往京城逃,或者尚未逃到,还是别有隐情?
这些她都该了如指掌才是,却无一清楚。硬是活到了第二辈子,才因为没杀这原本要杀的人而意外得知。
她忽而觉得自己或许也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样“政治清明”,史书中说她“昏庸无能”不是全无道理。
“来人!”女皇断声一喝,两名宫侍下意识地即刻上前,瑟缩着一抬眼,便见到她冷涔涔的面色。
“传户部五品以上官员入宫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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