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多了,余童也有气。两个人的关系渐渐地产生了小裂缝。
矛盾的爆发在十月份的一个清晨。
国庆节之后,表演戏规定每周一、三、五出晨功,系主任亲自查勤。
白南从六点开始叫,余童死活不起来,眼看着就要迟到了,白南一不作二不休,干脆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扯着毛衣就往他身上套。
余童真恼了,第一次发脾气,“我又不给你钱,你用不着多管闲事!”
这四个字彻彻底底地把白南伤到了,合着他一腔热情,最后就换来一个“多管闲事”。
白南摔下毛衣,头也不回地走了。
余童也没有心思再睡,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现在操场上。系主任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上,破天荒地没有扣分。
可是,两个年轻人之间的裂缝已经变成了沟壑,除非有人主动迈过去,否则,只能这样楚河汉界地生活了。
白南不再管余童,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泡图书馆,不知道多轻松。
好吧,轻松是轻松了,实际他心里并不好受。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和舍友闹矛盾,还是个模样好看会撒娇的舍友,白南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太不爷们了。
但是,他要面子,不想再“多管闲事”。
至于余童,终于没人管他了,爱熬夜就熬夜,爱逃课就逃课,爱点外卖就点外卖,这样的生活过了两三天,反而觉得不习惯了。
每天看着白南早出晚归,见了他也爱搭不理,余童觉得自己就像玩单机游戏似的,没劲儿透了。
就这样别别扭扭地过了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