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空白了一下，等过了两分钟又回到了现实中。

她再看见章伯言时，目光有些复杂。

其实她不说，章伯言是知道的，小北在刚刚的那一瞬间，记不起所有的事情，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伸手拥紧她，低语：“外面风大，我们回去，嗯？”

莫小北仰着头看着他，嗯了一声，“好。”

她才走了两步，忽然又掉过头看着那两座墓碑，静静地凝视，“汪姨是个医生是吗？”

她总有事情在脑子里，想迸出来，但是她就是迸不出来。

章伯言也掉过头，很安静地看着那两张年轻而微笑的照片，再看看小北，小北在苦恼着。

他皱了眉，有什么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小北说，汪丽是医生。

医生！？

莫小北很淡地说：“我让黑客侵入了她的手机！”

扫了一圈，淡淡地说：“你们都见到了她是自己跳楼的，和章家无关，和我更没有关系……虽然我很想要她死。”

所有人又都面面相觑：这都没有关系啊？那还要怎么样才叫有关系呢？

不过章仲羽这样祸害，死一个好一个，谁都懒得烦她。

至于章仲羽的身后事，就没有太多人关心了，这种丧心病狂的人也只配埋在唐馨的墓旁。

那是一个阴雨天，莫小北看着新起的墓，还有一旁唐馨墓上的照片，很淡地说：“馨姨，你留给章仲羽的是一管毒药。”

说着，她的头靠向了章伯言：“你会不会怪我？”

章伯言低头看着她瘦瘦尖尖的下巴，心里一痛：“不会。”

莫小北仰着头看他，小手轻轻地抚着他梭角分明的五官，低低地开口：“我们去看看妈妈，好不好？”

他说好，她又顿了一下：“你的腿，不碍事吧？”

章伯言仍是扶着她朝着车子走去，一边淡淡地说：“莫小北，你开枪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要心疼的，万一以后瘸了怎么办？”

她就仰着小脸，浅浅地笑着：“瘸了的话以后你就不会再娶，小丸子就不用叫别人妈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