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被剜去的那个空洞,此时被潺潺涌入的暖流填满。
裴宴停下脚步。
“……但是讨厌归讨厌,我觉得我们还是偶尔要去看看小珩,好好的一个小朋友不能让他们教坏了……”
碎碎念的时栖猛的被裴宴拉入怀中。
男人宽厚的胸膛和肩臂,几乎将她整个人嵌入身躯。
“栖栖。”
他喟叹一声,下巴轻轻靠在她头顶,像是撒娇。
“太好了。”
她会回来。
实在是,太好了。
明明已经孤身度过了那么漫长的时光,可是现在的裴宴,竟然无法想象如果失去时栖,他该如何度过余生。
时栖靠着他胸前,感受着被他身上淡淡松针清冷香味包裹的安心。
她不解地问:
“好什么?”
裴宴喉间滚动,眼尾微红。
“……都很好。”
时栖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安抚,只要稍稍收拢手臂,用力地拥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