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静静凝望着她倔强而肯定的目光,在那之中确定了自己的存在。
这一个吻是酸涩甜蜜的柠檬味,两人的心脏都在胸腔之中疯狂跳动,却吻得仿佛极尽所有的温柔。
他将她抵在门上,温柔而耐心地撬开她的贝齿,唇舌交缠,细密啃咬,舔舐着她柔软得快要在他唇舌中融化的唇瓣。
他以为自己会足够温柔,足够耐心,然而时栖却仿佛总有一种引他发狂失控的魔力。
像有人将心中压抑多年的野兽释放出来,恨不得将怀中的女孩啃食入腹,将她从青天白日拉入无边混沌,永永远远随他沉沦。
他终于松开她。
泛着玫瑰色的双唇红肿滚烫,若是平时他应该会心痛自责,然而此时瞥见,却只能激发出男人心底最深处肆虐却又被压抑的隐秘欲望。
被吻得缺氧的时栖眼尾微红,含着一滴生理性的眼泪。
他用指腹缓慢而温柔地拭去。
“栖栖。”他嗓音轻缓,轻飘飘的,又夹杂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珍重,“你愿意嫁给我吗?”
时栖静静望了他片刻。
忽然笑着攀上他的脖颈。
“裴宴,你怎么敢就这样空着手跟我第二次求婚?”
他垂眸揽着她的细腰。
“但是——”
她在他耳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