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静静看了会儿, 问她:
“究竟是醒着还是睡了?醒着自己起来换衣服,一身酒气……”
时栖显然听见了。
她不仅听见了, 还一阵扭动, 像是乖乖听话现在就要脱给他看。
裴宴:“……”
他摁住被角,制止了时栖的流氓行为。
然而近距离看, 醉意朦胧的少女在昏黄的灯光下, 宛如毫无防备的初生幼崽, 奶白的肌肤覆着淡淡绯色, 嫣红的唇饱满如珠,泛着一点润泽。
于是他没有动。
半垂的睫毛在他眼底投下淡淡阴影,许久才响起他的自言自语。
“……为什么走。”
“你不是嫌贫爱富的人, 你也知我的自尊不会三番五次的挽留你。”
“你明知道。”
“但你……为什么还是要走?”
他伸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触上少女略显凌乱的发丝,微微拨动,露出她完整的面容。
“当时的你, 是不是知道自己不会回来了?”
如果时栖醒着, 一定能听出裴宴话中骇人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