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男人体温的外套将时栖裹得严严实实,一阵冷冽淡香笼在她鼻尖,让时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恐怖。
这人太恐怖了!
难堪到极点的覃妍狠狠地剜了时栖一眼,落荒而逃。
要是可以,时栖也想跟着她一起溜掉。
“躲我?”
头顶传来男人近在咫尺的嗓音,音色极低,尾音带着点含笑的哑。
时栖的耳膜被震起酥酥麻麻的痒,她捏着肩上的西装外套,缩了缩脖子,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没躲……我躲你干什么?”
时栖不敢对上他的眼神,目光只扫到他扣到最上端的衬衫纽扣,和清晰流畅的下颌线。
裴宴垂眸望着她。
漆黑幽深的眼眸深处,裹杂着纷乱复杂的情绪。
他忽然俯身,将两人距离缩至最短,时栖几乎被他吓得心跳骤停,一动不敢动。
他居高临下地用指腹轻轻摩挲她苍白的唇,似笑非笑:
“栖栖,别来无恙?”
那双眼如深渊幽暗,像是能望进人的心底。
在那一瞬间,时栖觉得他看穿了自己,他很清楚——她现在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