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的目光并没有聚焦在手里的玩具上面,徐渡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那边发生的事情。
瘦弱的女人倒在地上,被男人拿着皮鞭用力地抽着,发出心惊肉跳的钝响。
血色将那女人的白色睡裙染红,她的嘴被胶布封住,只能从喉头挤出既细微的哀鸣。
徐渡并不认识这两个人,可他看着这一幕,心头隐隐泛起了奇怪的逼仄感。
他侧头看了看边上的小孩,那孩子还在揪着小熊的毛,听着那一下下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似乎习以为常,连眼神都没闪一下。
施暴的声音停止后,适才的男人整了整身上的西装,从桌上拿起金丝框的眼镜,然后一脸平静地从徐渡身边经过,下了楼。
他一脸文质彬彬的模样,衣着光鲜,没有哪个正常人会把他与刚刚施暴的野兽联系起来。
抱着熊的小孩又待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慢慢走到躺在地上的女人面前。
厅里的水晶吊灯透射下昏暗的光,散在那女人伤痕累累的身体上,脖子上还有一圈勒痕。
小孩拿过医药箱,熟练地将她身上的伤痕处理了一下。
那女人苍白的身体表面满是斑驳的各种伤痕,新旧交叠。
她挣扎地坐了起来,看着小孩给她处理伤口的模样,原本干涸的泪又重新落了下来。
“为什么在哭?”小孩的手顿了一下。
她摸了摸小孩的头,没有说话。
这个女人脸上没有一丝的活气,只有在看向小孩子的时候,满是绝望的眼中才会出现一丝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