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嘛,总是多愁善感的,前些年我身体不大好,烟抽的凶,”秋慕文轻描淡写地说道,那个时候他的妻子意外离世,秋慕文和妻子青梅竹马,感情十分深厚,那意外发生,对秋慕文来说不亚于将自己的心活生生挖了出来,如果不是父母孩子都需要他照顾,秋慕文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而那个时候,秋慕文只能用酒精和香烟麻痹自己,日复一日的煎熬下来,他日夜难眠,又郁结于心,日渐消瘦不说,身体自然也受不了了。

谁的身体能忍受这么长时间的作践?

“兰兰担心我,哭着求我戒烟,兰兰是早产儿,先天体弱,小的时候避免不了要吃各种药,我父亲拜托了一个很有名望的华医老先生,给兰兰调养身体,你也知道咱华医那药,成年人闻着都苦,更何况孩子?”

“兰兰当然不愿意喝,每天到了喝药的时候就各种躲,有的时候还会偷偷倒掉,哭着闹着不肯喝。”

“那天,兰兰跟我说,只要我戒烟,她就乖乖喝药。”

想到那个小小的孩子站在他的床前,认认真真地给他许诺的模样,秋慕文的表情更加温柔了一些,“从那天开始,兰兰再不情愿,也会乖乖喝药。”

“你说孩子都做到了,我总不能还不如个孩子吧?”秋慕文扬眉看着严年,叹气道,“只是这个烟,还真不是那么好戒的。”

秋慕文是真的用心戒了,但是秋家这种地位,少不了吃饭喝酒应酬,哪可能真的戒烟戒酒?有的时候生意能谈下来、关系能更进一步,说不定就差这一根烟一杯酒。

你抽了这根烟,喝了这杯酒,人家就拿你当兄弟,你不抽不喝,人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也得冷上几分。

秋家是大家族,但不是没有跟他实力相当或者更上一层的,有些人的面子,是必须得卖的。

秋慕文让秋兰珊带严万清出去逛逛,就是想偷摸着找兄弟借支烟,这玩意开了戒之后,就更难戒掉了,但是秋慕文并不打算让秋兰珊发现,所以他基本上不在家抽。

只是这两天都在家,怕秋兰珊发现,一根都没抽过,实在是憋得不行了。

严年摇头,鄙夷道:“你还不如个孩子,现在还扯谎骗人家孩子,你也好意思?”

秋慕文朗声笑了起来,然后得意道:“怎么,你嫉妒啊?”

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