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什么?”秋兰珊强行压下自己心底的躁动,学着谢衣衣的样子冷笑道,“你就是个白眼狼!你就是挑拨我和叶哥哥的感情!”

为了怕感情不够激烈,秋兰珊找到了记忆里原主常用的话,学着原主的语气喝道:“我们秋家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但是这句话真的太伤人了,谢斐然又太可怜了,秋兰珊根本不敢看谢斐然的眼睛,只能越过谢斐然,看向他身边的那些花卉盆栽。

为什么不看他?

嘴上说的那么狠,怎么连看他都不敢?

你说的这些话,都是出自你的真心吗?还是你在掩饰什么?或者是你不敢面对什么?

谢斐然定定地看着秋兰珊,浓黑的眼眸里满是难过,就像被伤透了心一样,那种难过慢慢变了调,成了麻木,行尸走肉一般。

秋兰珊不经意间看到谢斐然的眼神,手指不由一颤,她实在是演不下去了,不由拽了拽谢衣衣的衣袖,道:“衣衣,我们走,不要和这种白眼狼浪费口舌!”

秋兰珊别过头,不敢看谢斐然那心如死灰的模样。

但是谢衣衣可不想放过谢斐然,她冷笑一声,咄咄逼人道,“客厅里又不是没有水,你去那里倒水干什么?还不是做贼心虚!”

实际上不是,是一次赵白叶不理秋兰珊的时候,秋兰珊在谢衣衣的“帮助”下,迁怒于谢斐然,认为谢斐然不配喝客厅的水,让他滚去佣人水房喝水,以此来“决定”谢斐然的身份。

谢衣衣当然知道这件事,这件事可是她主使的,但是她就是享受这种磋磨作践谢斐然的快感,男孩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她踩在脚底下?还不是被她日日磋磨反抗不得?!

这种滋味,实在是太爽快了。

“秋家养育你这么多年,给你吃给你穿,对你没有半分不好,你理应回报秋家,但是你怎么做的呢?!你明明知道兰兰的心思,却不肯帮她!”

“你就是在记恨兰兰!”

谢衣衣眼眸里闪烁着几分快感,气势更凶。

谢斐然眼眸中的麻木更重,他直直地看着秋兰珊,唇角动了动,最后却没有说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