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白衣懵了一下,从桌边起身,朝讲台上走。

趴着睡觉的银发少年突然瞌睡醒了,他直起身,似刚刚睡醒一般张臂伸了个懒腰,而后没劲似的靠到墙上,长指捏起蕊白衣那只纯白色的笔,转到指尖。

掀了眼皮,模样懒散地盯向黑板,以及站在黑板下那只显得异常娇小的身影。

小姑娘捏了根白白的粉笔站在那。

不止他,班里的脑袋都抬了起来,不管是发呆的走神的玩手机的,还是看小说的,都放下了自己为之热爱的开小差事业,共同盯向讲台的地方。

赫连润也无法免俗,他也没法控制住从蕊白衣圆圆的后脑勺,一直看直她的脚跟。

校服很宽大,可一道风吹过来,校服被风往一个方向捋,蕊白衣那痩得跟什么似的小腰就显了出来,唯一露出来的一块细嫩的脖颈,和她捏着粉笔的小手就白得晃眼。

“肉偿”那两个字,就像魔鬼一样,又缠到心肺里,赫连润手里的纯白色水性笔停止转动。

他推开笔盖,“咔哒”一声,狠狠摁下去。

白蕊蕊仰头盯着黑板上的题目看了好一会儿,手里的粉笔都没戳到黑板上去,过了半晌,女孩开口道:“老师,我不会。”

一颗颗脑袋们:“……”

这新来的转校生平时上课听课是最认真的一个,课后也在那认真看书,黑板上那道看起来没那么难的题她却不会?半个数字都戳不出来哇。

赫连润挑了一下眉。

数学老师人挺宽厚,他说没关系,让白蕊蕊下去好好看看别的同学怎么解,随后重新叫了个同学来解题。

蕊白衣回到座位后,将黑板上的题目抄了下来,抠着笔记本琢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