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要的。”傅凭栏说,“这里人太多,管理制度还没有完全成型,我刚随便问门口的卫兵,走廊拐角那个侍卫叫什么,他说不知道,我把人叫进来让他脱下了这身衣服。”

季衡左右看看,“那人呢?”

傅凭栏往书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我让他帮我抄书呢,放心吧,没有一上午出不来,我还好心地给他留了食物。”说完晃了下手里的书房钥匙,“如果我不开门,没人会发现。”

季衡很速度地换上了衣服,傅凭栏给他仔细检查了下,帮他在嘴巴周围贴了简易的假胡须。

门外有人等着,两人一出现就有人给带路。

吃饭的时候,季衡当然不能和傅凭栏同席了,他一直背着手站在傅凭栏的后方,女皇见到多了个人还有些奇怪,被傅凭栏几句打发了回去,不过是对她笑了两下,女皇就什么都好说。

所以傅凭栏也趁机提出了想一起去看看孩子们,女皇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非常开心,“你是怕我无聊么,达令,你真是天底下最贴心的宝贝了,两天后就是我们的婚礼,嫁给你我真是太幸福了。”

季衡嘴角撇了撇,老公都还没死呢,就准备再嫁了?这个女皇是疯了吧,就算政权压制,那反对的声音应该也是居高不下的。

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继续等等。

傅凭栏皮笑肉不笑的,“那些反对我们的人……”

“放心吧,现在几乎全国的孩子都在我手里,他们要反对也得想想这些孩子的安全,现在的问题是得先找到那个病秧子,害得我昨晚都没睡好。”她阴恻恻地说,“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个距离,磨牙的声音都听得很清楚,季衡觉得后脊梁骨发凉。

女皇有事出去了,傅凭栏捧着一碟子被剃了骨的鱼肉递到了季衡跟前,“我尝过了味道很好,你吃一点,这里还有很多蛋糕你看你喜欢吃什么。”

季衡想吃的话不愁饿肚子,但他很喜欢傅凭栏的花的这种小心思。

低头看着碟子里干干净净的的鱼肉,鱼刺被整整齐齐码在旁边,泾渭分明,季衡要重新认识挑鱼刺这件事了,忍不住称赞道:“你这技术也太纯熟了吧?”

“上学的时候,迷过一阵解剖学,无聊的时候去听过几节课。”傅凭栏说的云淡风轻的。

季衡哭笑不得。

女皇再回来,脸色显得十分难看,傅凭栏问她发生了什么。

“昨晚上皇宫死了八个人。”女皇视线一转,含情脉脉地看着傅凭栏,伸出手想握住傅凭栏的手腕,被傅凭栏以吃饭的动作不着痕迹得避开了,季衡这个角度,将她脸上的错愕、失望、难以置信看的清清楚楚。

“我晚上会有点害怕,今晚我去你的房间找你啊。”女皇收回自己的手,目光贪婪地顺着傅凭栏的身材线条往下看。

季衡:“……”你那是害怕吗,你那分明是想骚扰。

他们现在要去广场,在走廊里,碰上了正把尸体往外搬运和往来打扫卫生的仆人。

一阵风吹过,掀起了盖在尸体上面的白布,季衡和傅凭栏都看到了死者的惨状,整个面具呈现出惊恐状,双眼向外凸显着,到死也都睁得大大的,身上是乱糟糟的抓痕,指甲缝里堆满了脏污的血迹。

昨晚上魔鬼真的来了?一觉到天亮的季衡有些疑惑。

到了广场上,孩子们早已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