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买的这票,早该前两站就下去了!”年轻列车员对和尚说的话里,带着很明显的质问。
和尚被年轻列车员一讲,脸又羞得红了。他实话实说道:“那还不是你们列车长老不过来,我本来拿了钱,在前两站就下去呢!”
“不管,”年轻列车员没商量地说道,“坐过了站,你就得补票。这事,找我们列车长都没用。”
和尚自觉理亏,思前想后,他还是不得不拿钱补了票。他所给的年轻列车员的钱,已经是他身上最后的几张了。本来,他还想着用这钱,买些白面馒头吃呢。
年轻列车员趾高气昂地走了,往下一个车厢去。对于和尚说的找列车长的事,他和其他的列车员一样,只一味地说着:“再等一会儿,他就快来了。”
和尚又气又急。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毕竟,再又两站过去,身无分文的他可就再没什么钱补票了。
“大师,您别气了,他们对谁都是这态度。”有个络腮胡子男在旁劝慰和尚道。
说罢,络腮胡子男拿了只皮鞋给和尚看。
“您看,”络腮胡子男指着鞋跟的豁口处,问和尚道,“鞋子这样了,还能修吗?”
和尚带上老花镜,仔细看鞋跟的豁口。
“这能修,换个跟就行了。”说着,和尚从随身的百纳袋里,拿出了锤子和可以替换鞋跟的皮子。就着钉鞋锥和胶水,他修起鞋子来。
何启弘和李惠美一直坐在和尚身边。无论和尚是看病、算命,还是修鞋的时候,两人都在给他打着下手。
到了下午,李招娣又一次急匆匆地跑来找李惠美。
“快把钱拿来,我们那边急着用。”
由于客座上人多,李国正便把钱全放在了李惠美身上。并且还说,过后,谁睡硬卧,钱就放在那个人身上。
李惠美把钱包给了李招娣。还没等李惠美问他拿钱做什么,李招娣便把钱揣进口袋,一遛小跑地走了。
大嗓门女人教会了李国正他们斗地主后,又教了他们一个新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