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长宁摸了摸鼻子,道:“自然认识,他是我至交好友,相识也已有数百年了。”
秦于晏略感奇怪地道:“那你当时为何要编出谎话,装作不认得他?”
这话就愈发难以出口了,相长宁怎么肯说,目光游移左右,脑子又开始活动起来,一套说辞还未想好,便听秦于晏叹了一口气,道:“你若是不想说也罢了,何必费神拿瞎话来搪塞我?”
“呃……”相长宁这下是彻底没话了,显然秦于晏对他的了解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相长宁的想象。
他总不能顺着话头说,是吧,我刚想糊弄你呢。
相长宁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编瞎话的绝活儿用不上了,心里暗暗直呼头疼,才无奈道:“谁说我要哄你?”
秦于晏唇角微动,露出一丝笑来,道:“那你说便是。”
相长宁不由揉了揉眉心,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被拿捏住了,遂道:“我告诉你,你莫要与旁人说,我从前无意中得知,他对我有意,这种情况……我如何能与他坦白身份?”
“哦……”秦于晏这一声应得,既像是恍然顿悟,又像是意料之中,简直是千回百转,相长宁听得眼皮子都跳了一下,又听他道:“那日后呢?你就一直装作不认得他了?”
说起这个,相长宁便觉得颇有些愁人,道:“我暂时还未想好,且等日后再说罢。”
秦于晏听了,沉默片刻,像是在思索什么似的,相长宁见了,便道:“怎么?”
秦于晏慢吞吞地道:“只是因为此事么?”
相长宁还以为他在想什么,原来还是此事,遂答道:“只是此事罢了。”
秦于晏便不说话了,片刻之后,忽然取出几枚传讯符来,递给相长宁道:“你闭关之后,有人发来传讯符,我替你收着了,你且看看。”
闻言,相长宁便将那传讯符接过来,其中一枚是姜瑶梦发来的,说是当初答应他的事情还未来得及兑现,便被师伯带回了古罗岛,她也并非食言而肥之人,若是相长宁有时间,可持这传讯符,自去河子州内城一个名叫东来堂的地方去取,麒麟赶山鞭和朱雀刀都已经送到了。
一出关便听到这个消息,相长宁不由心情顿时大好,又拿出另一张传讯符来,是许久不见的柳开阳发来的,符纸上大多是寒暄之言,只说他已经出关了,待哪一日相长宁有空,二人再约个时间小聚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