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风双目通红,不知道是不是急哭了,声音也嘶哑了,俯下身对陶景说:“学长,我在呢,你别怕啊,没事了。”
陶景茫然地问:“我怎么了?我在哪儿?”
许成风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你在医院。你在车上突发急性心肌炎,被司机送过来的。……你要不要喝水?我给你拿……”
陶景清醒过来了,记忆回笼,他一把抓住许成风的手,用了他此刻能使出来的最大的力气,指甲掐进许成风肉里。
“怎么了?”许成风痛得皱眉,低头看他,“哪里不舒服?”
陶景盯着他,一字一字地说:“我跟你之间的事,与别人无关。翟光明是无辜的,你放过他。”
“你先别管别人了,”许成风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哄道,“医生说了你这个病跟劳累、思虑过度有关系,你能不能先好好休息?”
陶景不放手,他撑起上半身,靠近许成风,低吼道:“你现在就给你找的那些人打电话,让他们别再找翟老师的麻烦,你不打,我就不闭眼睛。”
“……”许成风闭了下眼睛,这都到生死攸关的时候了,陶景居然还想着那个人?!他憋了一肚子暗火,但现在陶景生病了,心疼终究压过生气占了上风,许成风搂着陶景,把他放回枕头上,温声说:“好好好,我打,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行了吧?你别生气,好好休息。”
陶景听着许成风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
他出院以后,就被许成风接到了许家的大别墅里,那时候许家父母正好出国度假去了,整个大宅子许成风一个人说了算。
陶景就被他半强迫地安置在那里养病。
那时候的情形,倒是跟现在十分相似。
连这别墅的豪华程度都不相上下。
车子很快到了一座三层小楼下,陶景跟着许成风下了车。
两个人的目光再次交汇,许成风再次心虚地撇开了视线,他心里已经被回忆折磨得千疮百孔,但表面上还得继续装,他轻咳了一声,似笑非笑地说:“陶景哥哥,到了,进去吧,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相信,你会喜欢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