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马车内,少年将随着车身不住摇晃的车帘拉紧,不解道:“那什么国师……为何要帮你?”
“你日后便知。”
“……”不找边际的回答让少年微怔,旋即撇了撇嘴。
皇帝老儿怕死,允了师兄去边境和谈,却将自己扣了下来,想到要独自一人留在这溧阳城,他便满心的不平衡,暗自嘟囔道:“你要去会情郎,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
南宫若尘道:“我会尽快回来。”
左麒哼了一声,撇开头一个人别扭,过了一会儿,便也想开了。
边境遥远,他又不会骑马,想起从离洛来到月华,一路上的舟车劳顿,他倒也宁愿留在这里。
少年的忧郁来的快去的也快,南宫若尘却黯然垂眸,虽是多带一人不便,他也的确存了其他心思,终是自己自私了些。
还有国师送来的信,他紧攥在手中并未塞回信封,短短的几行字,落笔苍劲有力。
——你要护着的东西,终有护不住的一天。
……
午后时分,轻装简行的三人抵达溧阳城门,沉重的马蹄踏出城门,迅速消失了踪迹。
“没有回府?他去哪儿了?”
将军府内,郑娄生派往宫门外等候的人回府,让他跟着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属下不知,属下一路跟着四殿下的马车回到四皇子府,并未见到任何人离开,可最后从马车里出来的人……只有左神医一人。”
“……”郑娄生道:“他出宫时,手里可有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