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经历过的重大变故就在面前,人前还能强作镇定,如今只剩单独一个人,心乱如麻。
三年前,国主临行送别时的音容笑貌依稀在眼前。
过了一会儿,眼前出现了宣芷苍白憔悴的面容,熟悉的一双眼眸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
耳边反复回荡着谢兰和汪褚那句平静的‘愿为殿下效死’。
又过一会儿,耳边又响起她今日才与祁王说的那句:‘我们回秣陵都。’
她一咬牙,牵马出去,直奔城南祁王府。
……
周淮从宫里回来王府不久,身上刚沐浴过,换了身轻薄衣袍,头发还没有干。
洛臻风卷残云般闯进来正院的时候,他刚得了消息,来不及戴冠,只得匆忙地拿了根乌木发簪簪住了头发,开了房门。
两人在正院的院子里迎面碰了个正着。
“今日是怎么了?这般火烧火燎的。”周淮诧异地问了句。
洛臻一把扯住他的袍袖,拉着他径直奔去正房,两人进了门,她反手把门关上了。
顾渊本来紧跟着护卫祁王的,一见洛臻这个架势,吓了一跳,只怕他们当场干柴烈火,闹出大动静来,当即吩咐跟随的亲卫左右散开,退出正房檐下十丈开外。
周淮被洛臻拉着入了内室,隐约猜到她要做什么,好气又好笑,往回拉扯自己的衣袍,“虽说昨日未能成事,今日你也不必如此主动……”
洛臻挥退了几名内室洒扫的侍从,打量房里再无旁人,二话不说,把周淮往宽敞的床榻里一推。
周淮跌坐在床头,露出惊愕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