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中之重,就是你当日在船上说的,等四五个月后,想方设法让公主结束游学,回返秣陵都。”
“谢公子入学东台馆的事儿,我听说了。此事进行得不错,以后我们在东台馆中又多了一个助力。我不在的时候,有谢公子可以随时护着公主。”
“等公主顺利回返秣陵都之后,再考虑子嗣的问题。”
她这边掰着手指说了,那边洛雅之喝茶听着。
听完了,她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
“听你的分析,确实条理清楚。但我想来想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原来竟忘了问你一句最关键的话。——大昭殿中,我代你求娶祁王殿下,祁王殿下当众点头了。你这边呢。”
洛臻一愣,半晌没回答,最后挥了挥手。
“姐,歇歇罢,别问了。东陆风气保守,这事儿成不了。就算五爷答应了,他老子也绝不可能让步的。”
洛雅之若有所思,秀美的眉头挑起,缓缓道,“所以,祁王殿下那边应了,反而是你这边含糊着?唔,有意思……”
洛臻气得手一抖,差点把茶桌给掀了。
“好端端的扯什么淡呢!跟你谈正事呢!”
洛雅之急忙做出安抚地手势,“谈正事,先谈正事。稍候再谈你和祁王殿下的事。——其实,你和祁王殿下的事,就是正事的一部分。听我说。”
她的面色微微一凝,停止了说话。
看看左右无人,以手指蘸着茶盏中温热的茶水,她一字字在木桌上写道:
“岁贡队伍启程前夕,国主病重,至今缠绵病榻。游学期满还有七个月,国主等不得了。”
“需得让殿下尽快归国。若有万一,储君继位。”
“提亲之事,乃是声东击西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