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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的东台馆,暗流汹涌。许多知觉敏锐的人隐约感觉到哪里不对,但究竟是何处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武陵侯世子许文境在一个清晨收拾包裹,悄无声息地出了泮宫。

有相熟的同窗过府探望,带回消息来说,许世子突然暴病一场,病体沉疴,不堪学业,从东台馆退学了。

又过了两三日,有相熟的同窗愕然发现,平昌候世子薛为廷,人不见了。

起先接连几日东台馆的早课没有去,这个正常。

有同窗放课后去学舍找他,人也不在。

众人议论起来,便觉得定然是因为最近课程辛苦,薛世子逃课出去逍遥了。

期间平昌侯府遣人送了一次日常用具过来,小厮没找到人,还有几个同窗帮忙遮掩着,说薛世子躲在后山用功苦读,别找了,把东西留下就成了。

如此这般过了七八日,到了每旬一次的休沐日,平昌候府从早上等到晚上,没有等到人回来,再度派亲随小厮去东台馆寻人,这才揭出来,薛世子竟然凭空消失许多日了。

这下子终于炸了锅。

平昌候府老侯爷亲自出面,气势汹汹去泮宫寻柳祭酒讨人。

柳祭酒又哪里交的出人。

泮宫左右禁军点齐了人马,浩浩荡荡两三百人去东西台馆挨处寻人,又去后山偏僻处搜山,将几处容易失足跌落的悬崖山谷下面搜了个遍,倒是找出两具陈年白骨,但薛世子还是无影无踪。

薛为廷此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从此消失在众人眼前,再也没有出现过。

有细心的人察觉出,一个薛世子,一个许世子,都是和文旭文小侯爷平日里走得近的。怎么这么巧,最近都出事了呢。

便有人去文旭面前旁敲侧击,意图问出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