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办!老五府里再出一辆马车,你载着洛臻去!”
洛臻心里有些惊疑不定,迅速瞥了眼安安静静看书的周淮,递了个眼神过去。
——五爷,忘了我上次同你说的话了?
——他们两个,决不能有机会单独入内室!
周淮的嘴角微微一勾,回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楚王心里想了好几天的事儿办成了,心满意足,就连嘴角也溢出笑来,在屋里又待了片刻,就和弟弟告辞。
将要出门前,他忽然回过头来,指着周淮,对洛臻说了一句。
“老五是什么性子,我这个做哥哥的知道。若是有人依仗着老五性子软,就狐假虎威起来,借着他的亲王权势,做事过了线,别怪我不留情面。”说罢不待回答,径直走了。
洛臻被砸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什么意思啊?”她几步走到小榻边靠坐着的周淮身旁,纳闷地问,“三爷敲打我呢?说我借着你的亲王权势,狐假虎威?我做了什么我?”
周淮随手合起了书,收回了袖子里,安抚道,“别放心上。三哥想岔了。他今天一大早过来找我,原就是为了我这几日整饬六弟留下来的泮宫禁卫的事。”
洛臻这才明白过来,恍然大悟。
“听说前几日,你当众处置了一名为首犯事的禁卫……他以为是我撺掇你做的?”
周淮唔了声,“委屈你了。方才我与他说过了,是我自己的主意,偏偏他不信,指着鼻子数落了我一顿。”
洛臻恍然,这才叫做“假作真时真亦假”。
她越想越好笑,噗嗤一声乐了,“得了,五爷,别去跟三爷说了,只会越描越黑,他觉得你帮我遮掩呢。再说了,三爷这样想,其实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