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事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还带来了两个人放在客栈的文书。

上面写着,虞山,虞阿宝,齐国禹城人。

偶师杀完人之后很快就会离开现场,因为他行事放肆,基本上人死的具体时间和地点都是确定的。

师兄弟两个本来就为清理门户而来,倘若目击偶师杀人,定然会阻止,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两个的确次次都有不在场证明,只除了这一回。

“仵作验过尸了,月娘的死法同先前几个人都相同,是在前两日便死去的。”

偶师除了傀儡术,易容术也不错,上妆之后,同月娘模样有几分相似。

加上月娘平日很少出门,又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东角巷那些认识月娘的人根本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她们的脖子都是被细线勒断的,月娘同这些受害者的区别就在于她的身上多缠了一些丝线。

那些虫子只吃肉,衣物和丝线是不吃的,所以在偶师的白骨上,可以看到他常年用的丝线虚虚的缠绕在骨节上。

张纵按照虞山提供的讯息,找到了份量足够的担保人,审也审过了。

几次作案的细节、月娘家中偶师留下的痕迹,还有目击者的交代,都能彼此对的上。

纵然情况荒谬,他们最后还是确定了那一具白骨就是犯罪之人,而虞山师兄弟两个的确未曾参与杀人。

因为凌华阁大掌柜的到来,负责协助此案的官员还开始为两兄弟说起好话。

“既然与这两位郎君无关,我们也不能冤枉了好人,且将他们放出去吧。”

“是啊是啊,这牢狱中阴冷潮湿,实在不适合这位小公子住着。”

张纵抿直了唇:“既是如此,便放出去吧,不过还请在近日,几位不要随意离开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