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用品之前就到位了,入户玄关处摆着一对情侣拖鞋,洗漱间的杯子牙刷也是成双成对。床上是迟恕选的乳胶垫,被褥铺得厚厚的,躺下去一个窝,特别舒服。
纪千尘在柔软的床上打了个滚,支楞起鸡窝头,想到是不是应该矜持一点。
于是,她掏出手机给迟恕发微信:在忙吗?
迟恕没有马上回复,应该是没空。纪千尘已经习惯了他工作忙,但只要他空下来,一定会第一时间回消息的。
她把手机丢在床上,去衣柜前挂衣服。两个人的东西都是前一天就搬过来了,迟恕的衣服不算多,基本全都是黑白灰色。
她把贴身的衣物叠好,收在衣柜的抽屉里,当她拿着男式的那些小布料,竟然老脸一红。两个人还没有那么亲近过,她仿佛是提前窥探到了属于对方的私密。
衣服清理到最后,下面压着个袋子。袋子放得整整齐齐,但是并没封口。
纪千尘有点好奇,她想着,既然没封口,那应该就不算偷看。于是,她蹲在那儿,打开袋口,大方地看了看。
袋子里收着一件黑色的衬衣,领口的内侧绣着一个暧昧的唇印。五六年了,这件衬衣依然还那么新,应该是一次都没有穿过。
她轻轻地将衬衣展开,某样被裹在衬衣里的小东西顺势滑落,“叭”地一下掉在地面。
曾经出现过几世的墨玉手串,静静地躺在北欧风的灰色木地板上,让纪千尘怔了许久,像是遇见了一位睽违已久的故人。
她把手串捡起来的同时,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属于迟恕的专用铃声。她把手串往自己腕上一套,飞快地跑去接电话。
迟恕应该是在中场休息,而且,她从手机里听得到他身边有人在交谈。他显然是不太方便,压低了嗓音“喂”了一声,然后等着她开口。
纪千尘偏偏起了促狭的心,就像逗一逗他。她在不怀好意思地想象着,迟总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听娇妻的电话。
“老公~银家打电话,是有很重要的事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