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你说那三个字,”她在他指尖的折磨下闷哼了一声,水眸含烟地看着他,“你一次都没说过,我想听。”
他真是个不爱表达的人,他能在她生病的时候连夜飞回来,他能顶着大姨的压力和她站在一起,她明白他的心,却还是想要听他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我爱你,很爱很爱。”
炽热的表白是催化剂,他的眼尾红了,他动情的样子也那么有杀伤力,让人意乱情迷。
她的手按在他的皮带扣上,在他耳边轻轻吹气:“想要吗?”
迟恕微微蹙了下眉,猛地将她打横抱起,轻放在沙发上。
就在纪千尘以为将会有突破性进展的时候,他扣住她作乱的手,微微抽身。
他的气息依然凌乱得不像话,声音沙哑迷人:“医生说,劳逸结合,适当运动,但……不能剧烈运动。”
出院医嘱,他记得像金科玉律。
纪千尘微喘着失笑,坐起身捧着他的俊脸,掌心里的温度烫手。她不再撩拨他,用额角与他轻轻相抵:“我也爱你。”
不久后,是纪千尘进入康宁集团一年的日子。
迟恕这几天很忙,今天刚结束一个项目,晚上和同事们一块儿吃饭庆祝。
吃完饭从餐厅出来,他给纪千尘打电话,他想见见她。
他拉了车门站着,没上车。电话两次没人接,第三次,总算是接通了。纪千尘问:“你忙完了?”
“嗯,”迟恕言简意赅地问,“你在哪儿?”
她那边略显嘈杂,一定不是在家。
“我在回a市的高铁上,信号不太好。”她踌躇了一下,告诉他,“我今天,回了趟家,回去跟妈妈说了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