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的眼角流泻出点点光华,复又牵了她一只手,微凉的指尖在她的掌心轻轻挠了挠。
“这样呢?”
纪千尘痒起来,“格格”地笑着,抿着两个雪白的梨涡,睚眦必报地也伸了个白嫩嫩的指头,去挠他的手心。
她像只顽皮的猫儿,不安分地乱动,他觉得自己的心也被她挠了几爪子,痒得蠢蠢欲动。
他眸底一沉,呼吸一窒,伸出手臂将她拉进怀里。纪千尘吓了跳,老老实实地停下自己的小爪子,一动也不敢动。
凤决的手掌扣在她的腰上,隔着薄薄的衣衫,感受着凝脂的肌肤、纤柔的腰线,还有精致迷人的腰窝。他的心底眼底起了火,却仍然压低嗓子问她:“现在呢?有没有人这样碰过你?”
特别是凤清和你的安哥哥!
纪千尘飞快地摇头:“殿下乱说什么呢?奴婢虽然从小没有娘,却也知道女子当守身如玉。”
或许是这回答取悦了他,又或许是因为“从小没娘”让他觉得同病相怜,他轻嗅了嗅她发上的幽香,默默地弯了弯唇角,手底下却悄悄地用力压了压。
“唔……”纪千尘蹙着秀眉,轻呼了一声。凤决飞快地撤了手,脸上笑意愈深,这丫头,问她还不说,果然被他猜中是哪里疼。
他将水香露塞在她的手里,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珠:“要么你自己擦,要么,我帮你。”
凤决直起身子,眉眼间透着阴郁,说出来的话霸道又偏执:“既然答应了是我的人,以后只能听我一个人的话。我叫你往东不能往西,我叫你活便不许死,还有,我的人不许别人碰,男人不行,女子也不行……记住了没有?”
纪千尘捏紧手心里的瓶子,乖乖地回答:“记住了。”她已经习惯了他清奇的脑回路和莫名其妙的性子。
凤决本还想说,连心里也不能碰,却又没什么底气。她到底是认识凤清和安澄在先的,今生自己若得好好活着,且先将人留在身边,没准,心可以一点一点要回来。
纪千尘下了床,推着轮椅将他送回他的榻边,又扶着他躺下。
凤决一躺在冰凉的枕上,便又想起之前的梦来。一个人的夜晚,寝殿和这张床都带着浸入骨髓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