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宣采薇才忙摇了摇头,眉间拧的更甚。
“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采薇只是以为这是父亲的主意,母亲不得已而为之。”
镇国公夫人闻言,面色非但没缓,反而更尖了声音。
“在你眼里,你母亲难道是一个只知道听你父亲话,毫无主见的后院女子吗?”
宣采薇眉眼一慌,连忙矮身行礼。
“采薇不敢。”
宣采薇头微低,能看到自己的鞋尖和镇国公夫人的鞋尖。
宣采薇明显能看见镇国公夫人的鞋尖死死地压着地,像是在宣泄某种情绪。
宣采薇心头惊诧,今日母亲确是十分奇怪。
过了一会,镇国公夫人鞋尖放平,似是缓了情绪。
“近日夜寒,母亲这些时日休息不算好,有些过于敏感,采薇别太介怀。”
宣采薇没敢抬头,接着道。
“母亲哪里话,为人子女,本就该多为父母分忧,母亲的情绪亦是其中,也是采薇不够心细,竟没提前发现母亲的烦忧。”
镇国公夫人顿了顿,道。
“既是如此,那你便自己亲自挑一个夫婿,便是为母亲排忧解难了。”
这下,宣采薇再不敢抬头也得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