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听起来一定会觉得很奇怪的。”炭治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在接收到继国光也鼓励的手势和眼神后,才深吸了一口气,将他之前受伤昏迷时作的梦讲了出来。梦里面有一名额头上带着火焰斑纹、带着花牌耳坠的剑士,还有一名烧炭人。
听到这里,继国光也总算是知道当初继国缘一的耳坠是怎么跑到卖炭人家去了。
“和上弦之六作战之后,我不但昏过去,还做了一个好长的梦。醒过来的时候,我总觉得梦里面的剑士看起来有点眼熟,后来仔细想想才觉得他长得很像继国先生的哥哥们……嗯,特别是缘一先生。”灶门炭治郎下意识地摸了摸在耳垂上晃荡的花牌耳饰,咬了咬嘴唇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继国光也估摸着身旁的少年此刻心里没比自己平静多少,索性专心啃起芋头,一边等着灶门炭治郎想好要怎么说。
“在花街的任务之前,炼狱先生很好心地带我回家,说要帮我查‘火之神神乐’的资料,啊!因为炼狱先生家在鬼杀队有很长的时间,所以有很多祖先们留下来的纪录。总之,炼狱先生的父亲看到我的耳饰,很气愤的说我是‘日之呼吸’的使用者,还说‘日之呼吸’是起始的呼吸,其他的呼吸都是在模仿日之呼吸的劣化版。我不明白,火之神神乐和日之呼吸……如果火之神神乐是那么厉害的呼吸,为什么在花街的时候不能更有用的帮到宇髓先生呢?”
“唔……如果是要问日之呼吸的话,我略懂略懂。”眼看着灶门炭治郎随着自己所说的话瞪大双眼,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摇晃自己的模样,继国光也连忙用另一个问题暂时缓住对方:“但是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吧!为什么问我?明明你都已经觉得梦里带着花牌耳饰的那个人很像缘一,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他呢?那家伙这阵子都待在蝶屋,没道理你会碰不到他。”
“那是因为,虽然长得很像,但是缘一先生和梦里的剑士先生还是有很大的差别啊!”毫不犹豫地回答反而让继国光也皱起了眉头,他可以完全确定灶门炭治郎梦里的剑士就是继国缘一,大约是祖先遗留在血脉之中的记忆,正因为如此,继国光也无法想像灶门炭治郎口中的“很大差别”是指什么。
“怎么说呢……嗯……梦里的剑士先生看起来非常的悲伤,说自己是‘没有任何价值的男人’,可是缘一先生虽然表情不多,但是仔细看的话经常会有小小的微笑,眼神也亮晶晶的,还有……还有……唔,我说不上来,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气质’一类的东西?啊!还有缘一先生没有带耳坠。”语毕,灶门炭治郎有些苦恼地低下头,小声地自言自语:“我该不会是在做梦的时候,随便把缘一先生的脸带入梦中了吧?”
继国光也从不知道上辈子的继国缘一对自己的评语是:“毫无价值。”当初自从他变成鬼之后,和继国缘一最后的交集就只有六十年后红月之下的短暂交锋,在这六十年间继国缘一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既然活着为何再也没有听过他的消息,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更别说那个人居然会对自己的评价如此之低。
但比起那些旧事,继国光也更想要确定另一件与现在的继国缘一息息相关的事情:“灶门君,你的意思是,你觉得缘一比起梦里的日之呼吸剑士,快乐得多?”
“就是啊!所以我才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弄错了,缘一先生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说出那种丧气话的人。”
灶门炭治郎观察着继国光也的表情,正打算继续追问有关日之呼吸的事情,话题的主角继国缘一就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招呼着继国光也过去他那边。
“抱歉,关于呼吸法的话题,有机会再继续吧!谢谢你的芋头!”继国光也拍拍手上的芋头渣,略有些歉意地向灶门炭治郎点点头,起身小跑向继国缘一那边,同时没好气地说道:“干嘛啦?没有芋头分你喔!”
“光也喜欢芋头?好的,我记下来了。”毫无意外地划错重点,继国缘一却不是来厨房找食物,而是要让继国光也去评判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兄长大人很有自信的说,他找到了继国家的后裔,我觉得他弄错了,但是我说不好……你来说。”
“继国家的后裔?”继国光也回忆了一番,这几天并没有看到霞之呼吸的少年,莫非正好让继国岩胜遇到了,但他是怎么发现的?又没有鬼对血液的敏感嗅觉。
“是啊,是这个时代的水柱。”继国缘一自顾自地说着,没有察觉继国光也逐渐死亡的眼神:“叫做富冈来着,兄长大人一直说那位富冈先生和我很像,我怎么都看不出像在哪里,肌肉、骨骼的结构还有比例都没有一点点相似的地方!但是我怎么解释,哪怕直接把我们的身体比例差别指给兄长大人看,他也不肯接受,硬说我们两个极像!”
继国缘一说着,像是要强调自己的正确性似的,还补了这么一句:“就连个性都不像,听说水柱的人缘不是很好,跟我不一样,我一直都跟鬼杀队的大家相处得非常和谐,大家都是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