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不可能!”谜语人的声音变得阴鹜,“为什么不和我们分享一下你们的‘希望’呢?”
谜语人的拐杖击向两人之中跑在最后的绿袍子邪神,他兴奋地瞪大了眼睛,原以为会听见这愚蠢的大都会演员肩膀被拐杖扯脱臼的惨叫声,然而取他的期待而代之的,却是拐杖被崩断的咔嚓声。
“等等!”谜语人一下拦住了举起毒□□对准最前方的丹的稻草人,“这不对!”
他晚了一步。
毒气子弹已经脱离炮膛而出,随着枪声一道响起的,还有两人的惨叫声——
但并不属于那两个舞台剧小演员。
稻草人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大脑,正因为这样的动作,他能更加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每一秒发生的变化——原本只是伪装的稻草人装扮正逐渐和他的脸庞、身体融为一体,身体的关节在飞快地僵硬。
他正在逐渐变成一只真正的稻草人吗?这究竟是事实,还是有谁摘下了他的面罩,让他吸入了恐惧气体?不不不,他已经对恐惧气体免疫了,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正对这一切改变难以接受的时候,一群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乌鸦呕哑地嘶叫着俯冲下来,鸟喙死死叼住他已经和稻草融为一体的大脑,无情的撕扯开他的稻草脑袋。一股分明该是温暖雀跃、却半点让他感觉不到安慰的气息正疯狂地从后脑勺被乌鸦撕咬开的缺口处钻入,一路尖笑着吞噬他的意识。
“谢天谢地在稻草人开枪前我们已经远离了人群,不然回头又得让蝙蝠侠帮忙消去这些孩子们的记忆了。”丹的掌
心悬浮着稻草人那颗毒气子弹,“这个东西看起来应该是新鲜玩意儿,是稻草人特地为今天准备的?也许应该拿给蝙蝠侠看看。”
“还有这两个。”洛基从地上捡起被摔得七荤八素,扒在地上眼冒金星的乐高稻草人和谜语人,捏着两小只的脑袋抖了抖,“看起来质量不错。”
摔成这样都没断手断脚,或许是变成乐高的唯一福利了。
丹抬起双臂,重新换回了黑斗篷的装束:“我们得把这些孩子们都敲晕,然后驱散恐惧气体。如果毒素褪散之前他们一直保持昏迷,没见到什么东西的话,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他随手捻起还在晃着脑袋两眼圈圈的乐高阿卡姆们,扔进黑斗篷里,“或者你可以帮忙?”
洛基睨了丹一眼,手中的法杖向地面一振,原本还在耳边起此彼伏的尖叫和痛哭声便接连停止,恢复了安静。
丹飞身而起,深吸了口气,取掉脸上的防毒面罩,吹向孤儿院中的迷雾。
强劲的风卷席而来,蛮横地将缱绻在地面、角落之间不肯离去的气体吹得一干二净,露出在地上、椅子上晕了一地的年幼观众们。绿色的藤蔓从老院长平日饲养的花坛里蔓延而出,卷起幼崽们攀向孤儿院的房间,将人挨个送回床上,随后缩回原本的形状。
“毒藤女看起来已经不在门口了。”洛基看向孤儿院外围不再动弹的藤蔓,还有终于用重卡闯开藤蔓编制而成的障碍的警员们,“让我猜猜,这四个蠢货本来想要合作一起搞毁这次的舞台剧,结果又一次被挨个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