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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詹轻笑一声,叹了口气:“父皇皇子众多,也轮不上我来分忧解劳。我们可说好了,明儿放学后我在你家后门等着。六弟说你要去寻花问柳的地儿,正好我也未去过,不如一道吧。”

苏和顿时苦了脸,萧詹只当没看到,站起身道:“既然不舒服便早些歇着,对了,苏相那里我会帮你说好话,往后你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再不会让你受数落。”

苏和看着他离开,一直到那道修长挺拔地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松了口气。不过萧詹说会帮自己在父亲面前说好话,他还是有些动心。父亲虽然疼爱自己,但在别处对自己甚是严厉,阿姐说往后整个苏家都会压在他的肩膀上,一时玩闹尚可,切不可痴迷不返。

前阵子不过与数位好友在天香楼多饮了几杯酒,醉醺醺的回来,父亲便训斥他不务正业,若是将那些富家子弟的纨绔学了回来定打断他的腿。原本只以为父亲只是说说,直到他就那么被丢进了祠堂罚跪,他便再不敢不将父亲的话放在心上了。

青檀见自家主子还站在那里发呆,将冷掉的茶水倒掉重新倒了一杯:“五皇子兴许是不善言谈,方才那般亲和,怎会让人害怕?公子多心了。奴才倒觉得您与五皇子亲近也不是坏事,有他和您在一处奴才也放心。万一您要是再闯祸,奴才也不必担心被扒了这层皮。”

苏和弯了弯嘴角:“我可不会像我爹一样给你辩解的机会,我会直接拿刀挑破你的皮。”

因为苏和身子不适,苏相吩咐下人将晚饭送到他房里,口味稍显清淡,但也不至于难以下咽,苏和心中装着事,没什么胃口,扒拉了几筷子也没吃几口。

厨房看到几乎原封不动端回去的饭菜,都以为小主子怕是病的厉害。

殊不知他们家小主子是被五皇子给吓的心神不安,原以为那场噩梦做过就罢了,哪知晚上睡觉依旧不放过他。

白天睡得多了,苏和直到很晚才睡着,刚入梦乡便闯进了一处昏暗的屋子,环顾一圈,只见坐在床上的人背对着门,待走近了才看到那人正在小心翼翼地擦拭一把冒寒气的利剑,逼人的光亮有些刺眼。

好一会儿那人的声音传来,苏和身子僵了僵,白天的时候他才听过,只是这会儿其中再没有半点温度,恍如索命一般阴沉沉地吓人:“天天算日子,原来离京已经两年了,你也等的不耐烦了吧?你说那些人是不是已经忘记我了?”

梦中的缘故,那人感觉不到屋子里这会儿多了个人,苏和仔细打量一阵猜想这应该是五皇子被封为誉王后的王府,因为他母亲出生低微的缘故,又是最不受皇上宠爱的皇子,就连封地也在离京城十万八千里的益州,连年灾害不断,百姓穷困,还要不时遭受外族人的侵扰,想来也是窝囊的很。

苏和错愕地发现自己竟像是过来人一般,这些十多年后才会发生的事情,为何他会知道?

就在这时小厮从外面进来,恭敬道:“王爷,京城来人了。”

床上的人这才动了动,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就那般衣衫凌乱、披头散发地快步出去了。

苏和未犹豫跟过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身后有道莫名的力量在推着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