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邢鹿鸣醒来,已经是大年初一的早上。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白色的房顶,空气里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浑身酸软无力的他视线下移,趴在床头的聂思远睡得正香。
嗓子干得冒烟,邢鹿鸣抿了抿嘴唇,脑海里残留着一些破碎的记忆。
昨天晚上,他好像听到聂思远急哭了,房间里来来往往很多人。
没过多久,病房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惊醒了聂思远的同时,邢鹿鸣艰难地发出了嘶哑的声音,“进!”
当云星月提着一个保温桶走进来,聂思远和邢鹿鸣同时睁大了眼睛。
“你不是在三亚吗?”
“早上刚回来的,你们饿不饿?我带了白粥,还有一些小菜。”睡了一觉起来,云星月脑海里总是浮现聂思远昨夜说话时的颤音。她找了个借口,提前从三亚飞回了c市。
聂思远昨天晚上在医院跑上跑下忙碌了一宿,凌晨四点才睡着。顶着一个鸡窝头,他双手接过云星月手里的保温桶。
还没等早饭吃到肚子里,他兜里的手机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提示,聂思远跑到门口去接电话。
病房里只剩下云星月和邢鹿鸣两人,云星月走过去,将保温桶里的粥倒进小碗里。这个过程中,邢鹿鸣一直都看着她。
“手上有劲儿吗?”
邢鹿鸣摇了摇头,他这会儿说话特别费力。
云星月左右看了看,然后侧身坐在床边,入目便是邢鹿鸣干涸的嘴唇,“先喝点米汤吧。”说着,她用勺子舀了一勺喂到邢鹿鸣嘴边。
目不转睛地看着云星月,高烧刚退的邢鹿鸣这会儿还懵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