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技术方案下周一给你,埃里克,谢谢你的帮忙。”
切断视频通话后,邢鹿鸣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合伙人传过来的文件信息。
可笑的是,薛女士十七年来主动上门,居然是为了要他一颗肾!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匹配不到合适的肾源,薛女士就这么肯定他的肾配型合适?
在她眼里,自己究竟算什么!
鼠标下移,邢鹿鸣看到他的父亲为了生个儿子,竟然不惜去美国请人代孕。那对双胞胎儿子昨天才刚刚诞生,他应该高兴坏了吧?
一把将笔记本电脑按下来合拢,邢鹿鸣抓起杯子里的冰水仰头灌下去。
他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跟他们一刀两断。他们不需要他这个儿子,他同样也不需要这样的父母。
在真相面前,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的邢鹿鸣还是忍不住心生荒凉。
他是谁?
他在哪里?
他要到哪里去?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周五早上,云星月在座位上看到邢鹿鸣的时候微微一愣。他为什么把头发剪得跟光头差不多?
“怎么?不认识我了?”邢鹿鸣替云星月拉开椅子,他的课桌上放着一套正在做的数学试卷。
云星月下意识看向后桌的聂思远,用眼神询问道:他受了什么刺激?
聂思远耸了耸肩,今天早上看到邢鹿鸣,他也吓了一跳。
在座位上坐下来,云星月想了想,转头面对邢鹿鸣,“你要是遇到什么难事,可以跟我们说。”
也亏得邢鹿鸣长得好看,换做是别人剪这个劳改犯的发型,恐怕要丑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