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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在刚刚料理完父亲后事,甚至来不及悲伤。
毕竟已经有过许多年的铺垫,对于父亲身体不好的这件事,全家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在某个清晨,灶门炭十郎在落满积雪的松树下,永远地闭上了眼。
他的手里还拿着泛黄的起了卷边的书信。
那是许多年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客人唯一的一封回信。
在收到回信之后,父亲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整整一天一夜。
在妻儿们关切的目光下,炭十郎在第二天清晨,推开了厚重的房门。
披着拜托村民硝制而成的皮革羽织,手里握着小炭炉子。
即便已经入了春,但对于灶门炭十郎如今的身体来讲,无处不是寒风。
但是那天的父亲,很高兴。
他甚至拜托妻子温了一坛浑浊的清酒。
却又一口未沾,任由那酒变得冰凉。
这是送给他已经下定决心的友人的酒。
炭治郎一度以为那年夏天的夜,不过是小孩子间的过家家游戏。
毕竟那个时候不论是他还是祢豆子都实在太小。
正是爱做梦的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