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峋正想发火，看在睡衣的份儿上，忍了，大捏捏地摊在浴缸里：“知道了，出去吧。”

然而沈渟没有出去，反而走了过来蹲在浴缸旁边，目光毫不避讳地游荡在林峋的身体上。

他就看着也不说话，搞得林峋莫名一阵不自在，不动声色地将泡沫往身前拨了拨，“你看什么？”

近前看，沈渟那张脸确实俊美得过分了，看着挺冷淡的一个人，可是眉眼间却时不时流露出一丝张扬。

就像一道亮丽的色彩涂抹在完全纯白的纸上，反而使得那一道亮丽更加夺目。

而那一抹张扬也不是当代年轻人那种自信过头的浮夸，它更加内敛，更加深邃，也更加耀眼，仿佛天下没有什么事能打倒他。

发现林峋望着自己出神，沈渟挑了挑眉，眸底飞快划过了一丝戏虐，“那你又在看我什么？”

清洌的声音如玉石一般清脆，但当刻意压低的时候，又多了一份温润的磁性，连他整个人身上的冷意都消减了几分。

林峋不想承认自己刚才看得发呆了，他冷哼一声，转过了头：“麻烦你出去，你就算献身，我对你也没兴趣。”

“献身？你想多了吧？”

沈渟垂眸，声线再次清冷起来，仿佛刚才那一丝温柔只是灯光太过柔和的错觉。

“放心，我对你这样毛都没长齐的小朋友，也没兴趣。”

林峋：“……毛没长齐？你要不要再重新睁大你狗眼看看？”

“就你那小身板？我没兴趣看第二眼。”沈渟插着口袋转身，余光落在镜子里的林峋嫣红的唇瓣上，眯了眯眼，“我只是看看你的状态怎么样，免得洗个澡还晕了，那得多可怜？既然你没问题，那我就先出去了。”

见人离开了浴室，林峋顿时没啥好心情，他刚才居然被人嘲笑了是吧？

他抱着腿举到眼前看了看，果然，体毛都没什么，他是不是得了病？

哪有正常男人体毛这么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