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峋垂着眼帘假装什么也没感觉到……收拾好碗筷，然后起身又慢慢将椅子挪回去……

沈渟意识到自己的长久凝视有些失态，本想移开，结果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被林峋耳朵尖的一抹绯红所深深吸引。

那一抹烟粉色，就像是绽放在一片雪景中的梅花，遗世独立，又带着一丝怯意。

睫毛也长，浓密得像一把刷子似的……

不说话的时候就显得更乖了……

还有这肌肤，真是白璧无瑕，毛孔都看不到，又让他想起了白白软软的糯米滋。

等等，怎么突然这么近了。

原来不知何时，林峋已经站在了沈渟跟前，正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

一对浅茶色的眸子在阳光的晕染下变得更浅，像是一对不属于人类的眼睛，正冷酷淡漠地注视着自己的猎物。

沈渟很少被人用这种角度注视，也很少这么仰视别人。

那些都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才会发生过的事情，而今曾经那么做过的人，如今……谁知道还是死是活呢？

他以为自己应该非常讨厌，甚至厌恶被人用这种强势的姿态凝视，可是当这个角色换成了林峋，沈渟除了有点儿意外之外，居然还升起了“小可怜突然冷酷起来还蛮带感”的想法。

有点兴奋。

再过分一点儿啊，再过分一点，他就能有理由正当防卫了！

林峋不太敢相信自己竟然从沈渟的眼中看到了那么一丝躁动的期待。

沈渟的眼睛偏狭长，眼型极美，眸子却如冬日的月亮一般清寒，幽幽看着人的时候，只觉像要被某种令人疯狂的无边黑暗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