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来绕去的安琪瞧出了李珏禹的忐忑,决定开口试探他一下,若想刷高他的好感度,必须要让他从过去中走出来,不把所有的仇恨都放在原主身上。
“阿禹,我的母皇年轻时很信任一名将领,甚至让她官拜将军之位。可却在孤小的时候将其灭绝满门,孤有的时候会想,若她还活着,孤何必怕一个辛巴族?”
安琪缓缓地站了起来,脸色多了几丝苦涩,努努嘴:“小的时候,孤很崇拜她,却因为身体原因不能习武,只能远远地仰望着。”
“终于有一次孤可以近距离地瞧一瞧这大燕国最英勇的将军,却是害了她,孤被人推落了水,疑心的母皇终于抓住了收拾她的把柄。”
她转过头,身子僵了僵,敛下眸子,一眼望向李珏禹:“因为落水事件孤的身体越来越弱,每年都会发病,你说是不是因为害死崇拜之人所得的报应。”
李珏禹手一抖,手里的盘子滚落在地上,眉一皱,深沉的眸子闪过一丝寒意,冷如寒潭般的眼神看着地上的盘子,慢慢地捡了起来。
安琪眼中的了然一闪而过,不知道直接说出当年落水真相的举动能否软化李珏禹的仇恨。
“今日在朝堂之上,孤一提起游牧民族,所有人都对求和赞成,却根本没人敢站出来说长远之计乃是武力,不会有人再像那位将军一般,不愿百姓受到欺负。荒年又如何,只要有心,孤可以踏平整个游牧族。”
其实安琪让卫九歌出使辛巴族的原因很简单,便是想让她建功立业,在安琪的身边多一位可用的武将。
比起侍卫,值得信任的卫九歌完全可以得到更好的重用。
李珏禹猜不出安琪的心思,不知道她是在知道他的身份后说出这番话来麻痹他,还是真的是因为被朝中局势逼到发狂。
两人陷入了很久的沉静,直到卫九歌进来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臣参见女皇,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阿禹,你先下去吧。”安琪在想这卫九歌来的可真是时候。
“诺。”李珏禹嘴上应着,脸色却不怎么好看,最后却是浑浑噩噩地离开的。
只见卫九歌扭头盯了一眼李珏禹的背影,又转过头来瞄了一眼安琪,说的话有些玩世不恭:“你该不会真的对这个李面首上了心吧?”
“嗯。”安琪回答得是似而非,便不再说这个问题:“出使辛巴族的时间要尽快定下来,只有确定了他们的目的,才好对症下药。”
“过几日便是夏猎了,夏猎之时便是最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