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再次失去意识,然后过段时间之后再被疼醒,然后再疼晕过去,再……不知过了多久,等他慢慢习惯了这种疼痛,他才终于真的清醒过来。
躺在冰冷的地上,左手重的抬不起来,右手……右手什么也没感觉到。
脱臼了吧。
他这么想着。身上的疼痛已经麻痹了神经,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周围被冷寂黑暗所包裹,里面好似在酝酿着某种可怕的东西。
这里是哪里?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好黑,好痛……左手的感觉缓缓回来,他动了动手指,然后艰难的将仅存的手一点一点挪到面前。
唔哈,呼哈,呼哈……
他大口喘着气,只是这么一个动作就已经用劲他的力气了。等他休息了一下,缓过劲儿来,他颤抖着抬起手巴拉在眼上轻轻捻了捻,指腹上黏腻的触感告诉他,虽然还有液体在缓慢流出,可终还是摸得到眼球的存在。
至少还有眼球,咽下口中腥甜的液体,他松了口气,再次缓慢的将手挪向右面,顺着肩膀往下摸,谁知却蓦地摸了个空,手无力的落在地上的血泊中发出啪的一声响。
猛地开眼睛,哪怕被割伤的眼球更加剧烈疼痛哪怕看不到面前的东西,他还是奋力侧过身子,朝那一侧摸索。
不见了,他的手臂不见了!手臂在上臂半截的地方就直接断开,怎么也摸不到手臂剩余的存在。
他的手断了!
啪嗒啪嗒……
随着他的动作,大颗的鲜血混合着汗水密密麻麻的落在地上的血泊中。挣扎过猛将力量用完的他趴在了地上,本来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再次裂开,由于血液流失过多,他的心跳跳的飞快,口津不受控制的流出。
哈,哈,哈咳咳,哈…他大口呼吸着,眼皮紧闭。
在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