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没说完人彻底晕倒过去。

眼见人倒了下去,云父慌了神,随着云夫人一声痛哭,云家上下陷入慌乱。

为了娶柳同学进门,云漾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大,躺在床上半个月,原本身子康健的人,夜里吹了风染了风寒,急得云夫人着急上火,首先松了口。

如此过去三月,眼瞅着儿子一天天病弱下去,固执了大半辈子的云父仍不肯悔婚。

天晴,春承带着至秀前往云家探病。

云夫人拉着至秀的手好一番哭诉,至秀温声开解她,有意无意提起柳同学,早从儿子那得知儿媳妇名姓的云夫人止了泪,竖起耳朵细听。

说了几句,至秀不肯再言,急得云夫人旁叫侧击地问道:“那柳同学长得如何?品性如何?”

“和云同学很般配。”

想到年轻的春家主是儿子好友,看着貌美的春少夫人,云夫人轻声叹息,知道这事瞒也瞒不住:“家门丑事,教少夫人看热闹了。”

“我来,并非是来看热闹。”至秀眸子微定。

云夫人屏退众人,便听春少夫人轻声慢语:“柳同学腹中已有云家骨肉,于情于理,云漾总不能负她。”

“什么?!”

“你说阿柳有了我的骨肉?!她真的有了?太好了……”云漾病歪歪地从床上坐起来:“她人呢?她过得好不好?”

春承见他真得上了心,慢悠悠地卷起袖子为自己倒了杯茶,语气轻飘:“你一开始不就打得这个主意么?先斩后奏,奉子成婚,阿漾,你呀。”

“阿承,我——”

“什么都别说了。”春承从兜里掏出一封信:“这是柳同学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