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儿会开帖药,这针灸三日一回,只是我亦不知要几回方能奏效。”唐砚秋的语气仍是清冷。
晏晚晚听得蹙眉,也就是说,这样的罪,他不知还要受几回。
言徵却好似没有听见这些一般,只是目光定定望着她腕上,那一圈儿被他紧紧箍住留下的紫红痕迹,眉心蓦地攒在了一处,双眸黯沉。
唐砚秋收拾好了东西,转过头来看向言徵,却是欲言又止。
“唐姑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言徵见微知著,都看在眼中,语调温润道。
唐砚秋没了顾虑,点点头道,“我也不知猜的是否对,但总觉得你脑中血脉淤堵似有人为迹象。”
晏晚晚闻言,眸中骤然一惊,转头望向言徵。后者虽然面上仍是惯常的清雅温润,可眼瞳却微不可察地紧紧一缩,唐砚秋的意思是他之所以失去记忆,不是意外?
“是有人不愿我想起什么来吗?”好半晌,言徵才轻声问道,声调莫名沙哑。
唐砚秋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个大夫,只能将我察觉到的告知于你罢了。而且,这迹象很是细微,我也不敢肯定是否瞧错了。如果是的话,此人必然是杏林高手,熟知金针度穴之法,才能拿捏的这样恰到好处。封存了你的记忆,又未伤及你的性命。”
从唐砚秋那里出来,言徵与晏晚晚两人都是心事重重,各自沉默着,没有说话。
谁知刚从那药铺出来,一辆马车急匆匆从远处驶来,横冲直撞的架势。
言徵拉着晏晚晚迅疾地往后退了两步,马车在他们面前嘎吱一声停了下来。两人抬目看去,却是不约而同挑起了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