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童稍许迟疑片刻,提起白天遇见苏若川的事。
萧旷并未马上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沈童小心翼翼地问他:“阿旷,你生气了?”
“我只知道他总是‘刚巧’能和你遇上。杭州那回也是,今天又是。哪儿有那么多巧合?他就是故意等着你过去的。”
沈童微微蹙眉:“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难道我还能不让他来探望祖母吗?”
“你忘了你的药就是他换的?要是你一开始就告诉老夫人,老夫人还能这样招待他吗?不把他打出去算是客气了!”
沈童忍着气道:“那件事本就毫无证据,无凭无据的我怎么对祖母提呢?”
萧旷把碗往桌上一放,力道比平时重了不少,发出“咚”的一声,屋里伺候的丫鬟都被这声吓了一跳。
沈童没想到他会因此摔碗,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屋里安静了一瞬。萧旷霍然起身往外走。
沈童问他:“你去哪儿?”
萧旷却不答,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沈童气得饭也不吃了,起身往里走。箜篌与琴瑟急忙追着她进里间,好一番劝慰。
琵琶、笙笛与小阮面面相觑,都选择了留在外间。平日里与瞳姐儿最亲近也是最贴心的是箜篌与琴瑟,遇上这种事,让她们去劝慰才合适。
三个丫鬟等了一阵儿不见沈童出来,倒是琴瑟出来,压低了声音道:“姐儿还在气头上,你们把桌子先收拾了吧。晚些等姐儿消了气再劝她用些点心。”
直到深夜,萧旷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