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向前摔倒在地,立时有数名士兵扑上来将他按住。
随车的“役夫”们见萧旷对张成出手,立即从车底或是杂物下面抽出刀来。周围的士兵亦跟着拔刀,双方厮杀起来,刀剑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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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在屋内听着靳飞与萧夫人对话,又听见他命令家丁打起精神,防范贼人偷袭等等。
随后靳飞便离开了。
院子里留下三名家丁,低声议论着今夜海贼越狱之事。阿梨听了会儿,离开门边。
她住的这间屋子,房门在东侧,西面有扇推窗,但窗子只能打开一道比巴掌稍宽的缝隙。因为窗外就是院墙,且墙与窗户之间只有半尺来宽的间隙,也因此靳飞并不担心她从窗户逃走。
阿梨走到床边,从枕头侧面掏出一小包布裹着的东西,收入怀中。随后她从腰间束带中找出一支指余长的铜管,拧开盖子后,从里面取出一把纤薄如柳叶的奇形小刀,刀柄不过寸许,刀刃也只有寸半来长,小刀一边是锋利的光刃,另一面则带着细小的锯齿。
她将小刀插入窗户侧面的缝隙,来回拉动,不一会儿便锯断了木制的枢轴,接着一手扶窗,锯断了另一侧的枢轴。
她将小刀横咬在嘴里,双手抓住窗棂,稍稍用力向后一拉,整扇窗便卸了下来。
收好小刀,阿梨攀上窗台,从院墙与屋墙之间窄小的缝隙间钻了出去。即使是像她这般苗条纤瘦的少女,也只能在这半尺来宽的空隙间勉强容身
她预先将窗扇斜搁在窗台上,待整个人到了窗外,便将窗扇原样卡回窗框中,只要不去开窗,从屋里完全看不出窗户被动了手脚。
她双手用力撑住自己,脚尖蹬着墙上不平整处,一点点向上挪,直到攀上墙头。
在离去前,她回头看了一眼,眸中有片刻的迟疑与难舍。
远处响起隐约的高呼:“小心!”“来人啊!贼人在这里!”
阿梨微微一惊,最后的迟疑亦完全消散,越过墙头后轻轻落地,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