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不太敢相信地问:“就这样?萧将军能找到那里吗?”
“我也……不能确定。”
她的名字是童,但沈家长辈喊她小名却是瞳瞳或阿瞳,那还是原身出生不久后沈老夫人给定的,说她眼睛大,瞳仁黑白分明,看着就招人喜欢,小名就唤作瞳瞳了。
这两个字同音,外人不清楚,听见了也只当是童字,但阿旷是知情的。他要是看见了这图案,应该就能想到是她留下的记号。
她只怕他看不到这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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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瞧见远处宅院突然着火的那会儿起,萧旷时不时会往山下看一眼,瞧见第一座木塔燃烧起来时,他的脚步立时一顿。
他曾见阿瞳在笔铺里,用沈笔来搭这样的塔,她说这样比单调地平铺摆放要吸引人……
这种井字形的架塔法,虽非她独此一家,但绝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地方。而且那样迅速地燃烧起来,显然并非是避难者意外打翻灯烛引起的火灾。
这是她搭的!是在告诉他,高台上那个不是真正的她。
“都停下!”他低喝一声,命令随行士兵停止向前推进,改向木塔所在之处而去。
然而话音未落,第一伴其中一名士兵忽然发出一声惊呼:“不好!”
萧旷闻声而动,两步便跃到那名士兵背后,抓住他后领使劲向后一拖一甩。
就听得“咻——咻——”锐响,两支响箭从树林里射出,擦着那名士兵的鼻尖与手臂飞掠而过!
“笃!”一支钉在近旁的树干上,另一支穿入远处的草丛中。
这响箭定然是装在弩机上,一旦踩到或勾到丝绳,就会松开扳机,响箭虽不能极远,近距离被射中要害的话,仍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