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班头只是擦汗,不敢多言。
沈童又道:“县衙既然已经盖印,就是官方认定了这所宅子的交易合法,怎么还能再来查封呢?”
彭班头不知说啥好,只能道:“小人已经将所知都告诉萧夫人了,小人能……走了吧?”
沈童和他多说无用,闻言示意家丁从门口让开。彭班头急忙告辞,走得飞快。
沈童不觉皱眉思忖,今天虽然打发了这班衙差,但宅子可能还有后患……
“姐儿……”冯嬷嬷唤了一声,突然走到她面前跪下了。
沈童微吃一惊:“嬷嬷为何突然如此?”
冯嬷嬷显得极为愧疚:“这宅子是老奴经办买下的,都是老奴不够仔细,买了这所宅子……”
沈童过去扶她起来,劝慰道:“这事儿怪不得嬷嬷,原先说是要去苏州置宅的,阿旷临时改了驻地,再写信来让你与葛叔赶到这里购买宅院,仓促之间难免有疏忽。”
“何况这错原该算在这钱塘县衙的头上,是他们办事糊涂,本该查封的宅子不查封,你们买下来,带着房契去盖印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发觉,我们都住下那么多天了,才一拍脑袋想起来查封。说来也是可笑之极。”
虽听沈童这么说,冯嬷嬷仍是深觉愧疚:“如今要怎么办才好?”
沈童道:“官府在房契上盖了印,宅子就是我们的,这逃不了。但请葛叔去县衙打听一下,之前是为何查封,原先的房主是谁,现今又在何处。”
冯嬷嬷点点头。
沈童接着道:“另外还请葛叔抽空去看看别的宅院,若有合适的先买下来也无不可,万一这边不宜再住的话,马上能有地方落脚。”
冯嬷嬷应了,出去找葛叔办事。
沈童经此一事,倒是想起原先在画社认识的一个姑娘,她嫁了个当年的新科进士,之后她随丈夫来杭州,她们也就断了联系,如今倒是可以再重新交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