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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飞走后,沈童与萧旷说起阿梨,笑着道:“你知道么,其实早几年我也试过女扮男装的,偷偷在屋里换上书岩的衣袍,把头发梳起来,还把眉毛化浓……不过终究还是没有这样子出门。”

萧旷想象当时情景,微觉好笑,用手托起她的脸瞧着:“这样一张面孔,谁能相信是男子?”

沈童道:“要扮成你这种孔武类型的自然是不能,要扮成文弱书生贵公子之流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何况那还是前两年的事了,越是年纪小,男女越是容易混淆。不信我化妆给你看看。”

她起了兴致,边说边走到梳妆台前,找出支眉笔来。

萧旷把她手里的眉笔拿走:“不用看了,明天一早我就走了,早点歇息吧。”

沈童一想也是,绍兴虽然离得不远,过去却要渡江,而且明天是他抵达军营的第一天,是该早点休息,养精蓄锐才是。

她刚要唤丫鬟打水来洗漱,萧旷将她拉进怀里,一手托着她后脑,火热的嘴唇便印了上来。

沈童:“……”

原来早点歇息是这个意思。

之前一个多月,运河上行船,舱室狭小,隔音也差,即便亲密也是小心翼翼,压抑许久的激情,只消一个吻便被迅速引燃。

他喘息着,咬着她耳垂唤她小名。汗水滴落在她胸前,破碎成一瓣一瓣,肌肤随之变得湿热滑腻。

他弓起背,有力地冲击着她,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她终忍不住低吟出声。

像是在潮汐中沉溺,像是在云端上飞翔,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了,只有他是混沌中唯一鲜明的,强硬的砥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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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天不亮萧旷与靳飞就要出发。

沈童让人备轿,也跟着出门相送,这一送就从城北送到了城南,直到望江门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