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童轻轻推开他,站起身道:“准备一下,我们去侯府。”
萧旷讶然:“这会儿?已经这么晚了……”
沈童莞尔回头:“还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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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庆阳侯府,众人都歇下了,只有值夜的仆人偶尔经过。
繁英院没有年轻女眷住着,萧旷又是自家人了,沈老夫人得知沈童与萧旷来了,便让仆妇领他们进院里说话。
沈童与萧旷入内,就见老太太坐在罗汉榻上,灰白的头发简单地盘起,身上披了件薄薄的夹袄。
刘嬷嬷怕她膝盖受寒,在老太太腿上又盖了条薄毯。
待两人行过礼起身,沈老夫人朝沈童招招手:“瞳瞳,过来坐。”
沈童应了,走到老夫人身边坐下。
老夫人细细打量着她,担心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瞳瞳在这个时辰过来,肯定是有重大的事情发生,要过来商量。但既然萧旷陪着她一块儿过来,就不是她在萧家受了气或是与他有了矛盾,而是为了别的事。
老夫人既问起,沈童也就开门见山地把萧旷要被外调的事说了。
沈老夫人听见是苏若川去信告诉她的,不由看了萧旷一眼。但见他神色平静,便也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皱眉道:“这事儿难办……”
沈童恳求道:“祖母,您给想想法子,这是您亲孙女、孙女婿的事儿嘛,您怎么能不管呢?您就舍得看孙女离开京城,住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吗?”
沈老夫人嗔怪地瞪她一眼:“我说难办,说过不管了么?”
沈童挽起她胳膊笑道:“您肯管就好,孙女相信有祖母出马,天下就没有难办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