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没法给他任何许诺,虚无的希望没有任何意义。
她更不愿意看到他为了她而莽撞冒进,导致自己受伤甚至是更严重的后果。
所以最终她只能说:“能建功立业当然是好事,萧指挥也要保重自己。”
尽可能不带任何感情,尽可能不要给他任何像是鼓励的迹象,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着客套话。
萧旷不是没有听出来她的刻意疏离,她说这话时甚至没有看着他。他也就住口了。
“那……笔做得如何?”
“很好,萧师傅的手艺我是放心的。”
“那就好……”
他想说的不是这些。
真正想说的话没法说出口,在胸臆间涌动着难抑的冲动,他却只能站在那儿,与她说着这些……
他离她只有短短四五步,却像是永远都跨不过去的距离……
“萧指挥!”
“萧指挥!邹阁老要见你。”
沈童看他没动,轻声提醒道:“萧指挥,正事要紧。”
萧旷攥了攥拳,终究是只能说一句:“我去了。”
沈童无言地望着他走进人群中。
在一堆人中间也能看见他,宽厚的肩膀与挺拔的身姿,依旧是个永远都能让人放心的可靠男人。她不禁轻叹一声,转身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