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问,除了蒋明祺之外,沈婵的大舅母还带来两三个表妹,一来便去拜见老夫人,这会儿还在繁英院,她要是过去给老夫人请安,“刚好”能碰上他们。
沈童蹙眉咳了几声,箜篌急忙问:“姐儿不舒服了?”
沈童轻轻点头:“之前嗓子就有点不适,这会儿疼起来了。”她看向琴瑟,“我怕把病气过给老夫人,就不过去请安了,也请老夫人保重身子。”
琴瑟应了,去繁英院传话。
沈童回自己院里,不久就听见丫鬟通传,蒋氏来看她了。
她一回来便抹去了唇脂,这会儿再用冷水洗了洗脸与手,赶紧脱了鞋上床,不时咳嗽几声。
没一会儿门帘掀开,蒋氏入内,走近床边,摸了摸沈童的手,只觉凉冰冰的,便将她手放进被子里,尤带关切地问道:“阿瞳,好好的怎么病了?”
沈童刚要开口,又是一阵咳嗽:“许是昨晚……咳咳……贪凉,受了些咳咳……受了些寒……咳咳咳……”
“哎,好了好了,咳得这么厉害就少说些话。”蒋氏急忙用手帕掩口,“叫了大夫没有?”
一旁的箜篌回道:“已经去叫了,一会儿就该到了。”
蒋氏便起身,叮嘱箜篌与琴瑟好好伺候着,别再让瞳姐儿受寒着凉了,之后便离去了。
沈童舒了口气,翻身仰躺床上,装病只能躲过一时,若是沈老夫人没能打听到蒋明祺的劣迹,蒋氏那头耳边风吹得再热络些,亲事一旦定下就难退了。
思索再三,还是要另借力量来解除这桩威胁。
她从床上坐起:“箜篌,替我磨墨,我要写信。”
信是寄去安国侯府,给沈童的姑姥姥魏老夫人的。
没几天,魏老夫人便登门来拜访沈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