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婵眨眨眼:“瞳姐姐是不喜青桔还是指明祺表兄?”
沈童轻叹口气:“都不喜欢。”
那位明祺表兄家世倒也不差,书也读的不错,却是个性子固执的学究,原女主小时候见过他,才多大点年纪的孩子,见面不过三句就开始掉书袋,跟个小老头似的。
按着书中所写,之后不久蒋氏与她这位弟妇会安排明祺表兄来侯府,此君个性依旧,甚至变得更为酸腐,还动不动把妇德挂嘴边,实在让人没法想象与他共同生活是个什么样子。
沈婵道:“其实我也不太喜欢他那个性子,闷得很。那怎么办?我听母亲的口气像是挺中意的,问得特别细,还夸他上进。”
沈童心中哂笑,这位要真是老实木讷的书生也就罢了。书中女主得知消息后让书岩去向沈书樘打听这位表兄人品,没想到居然问出这位口口声声“君子终日乾乾”的表兄小小年纪就与两、三个丫鬟行过云雨了,婚后还指不定要纳几房小妾呢!
她不打算照搬原主做法,一方面是不想让书岩去打听这些腌臜事,另一方面长房与二房目前关系比较僵,即使书岩去打听也未必能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沈婵见沈童不说话,知道她为此忧心,便自告奋勇道:“要不我去与母亲说说?劝她别为你定下这门亲事?”
沈童轻轻摇头:“先别,今日之事你也是偷听来的吧?你去一说岂不是不打自招?”
沈婵吐了吐舌头,嘻嘻笑道:“偷听的事儿我不是头一回做,娘也拿我没法子。我只担心凭我去说也没什么用罢了。”
“先多谢你有这心了。不过还是别去找叔母说了吧。”估计说了不但没用还有反效果。
“那怎么办呢?”
沈童看得出沈婵是真心为自己担忧,但她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打消蒋氏这边的念头。
她神情无奈地朝沈婵笑了一下:“还能怎么办呢?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太多事都不由自主,我只盼这回亲事能够不成。但若是叔母真的为我定下亲事,我也只能顺从。”
沈婵真挚地道:“瞳姐姐,你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和我说,我一定帮你。”
沈童摇头道:“我又怎能让你去做违逆自己母亲的事,你能第一个通消息与我,我已经很感谢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去找蒋氏摊牌,但一来她很难解释自己一个闺阁女子如何会知道那些腌臜事情,何况蒋明祺道貌岸然,学业有成,这些事在蒋氏看来,也许只是小节,瑕不掩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