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枕手中的刀,一点都不曾抖。他不能回头,语气却淡定:“阁下哪一路?”
那人身上穿着金风细雨楼弟子的衣服,
他身后其他弟子都聒噪地亮出家伙:“你敢偷袭大当家!金风细雨楼最恨叛徒!”
奇怪的是,没人能说出叛徒属哪一分会,由谁统辖。
木掌门大致猜出来了。
别人认不得这柄剑,木耳可认得。
拿剑的人藏在屋檐的阴影里才出来,且戴着面具,竟把他给看漏了。回头想想,刚刚好像在后边挑起话题猛夸他跟苏梦枕对过多少招的,也是这个人。
你说这个人是不是故意要逗我笑,好给他英雄救美的机会来着。
木掌门这回笑得更厉害,为见着这人而兴奋。他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人身上,生怕再错过那人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
那人张嘴就是四个字:“嵩山掌门。”
他连说话的声音都不再伪装,惹得木耳噗嗤一口笑出来。
苏梦枕不明就里:“原来是木掌门。我听此人抢了掌门的琴,本欲替你出气来着。”
连城璧怒道:“他怎会抢我的东西,不过我送予他把玩罢了。”
不管是感受到后颈剑气的凌厉,还是想息事宁人,苏梦枕先放下了手中的刀。连城璧也收起袖中的剑,步伐稳健地闪到木耳身边,将他拉离苏梦枕的身旁。
苏梦枕收刀回鞘:“但愿木掌门能管束门人,莫要锋芒毕露。”
连城璧不知是替他自己说,还是替木耳说:“锋芒毕露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