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多时,傅承淮才在车里等到陆也。
拎着简单的行李箱,电脑直接抱在手里,连个包也没有。
傅承淮正要下车,车门刚打开一条缝,却听陆也说:“不用下来,我自己放后备箱就成。”
要等很晚,傅承淮方才已经让司机先回去,按开了后备箱的按钮。
陆也将东西放好,走到了架势门边,将车门打开:“我开。”
傅承淮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轻轻点了点:“没喝酒?”
“没喝。”陆也手扶着车顶忽然弯腰,凑到傅承淮唇边,呼了一口热气,“口气清新吧?”
说完,嘿嘿直笑。
不仅没有酒的味道,还有明显的漱口水味道,薄荷味的,微凉。
傅承淮微微扭头,浅笑,将车椅往后略调了一点,正要出来,却被陆也拦住:“楼里有人出来,你从车里过。”
奔驰虽然以舒适性著称,但傅承淮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要跨到副驾驶去,还是略微有些局促,他瞥了眼空间大小,道:“那你上车,我开就行了。”
陆也就按着车门,耍无赖似的道:“不行,我要开。”
他就想在小事上为难为难傅承淮,看他也陷入不常有的窘境。
傅承淮仰眸看他一眼,才往后退车椅,低着头絮叨一句:“还说没喝酒,我怕你开绿化带上去。”
话是是这么说,但他扶着方向盘撑起自己,先将腿抬高迈过去。
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傅承淮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