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也呆呆地看着他白衣黑裤的修长身影,大脑似乎停滞了一下:所以他一直守着我吗?
他不是很忙的吗?
晚上没有应酬吗?
今晚不回去了吗?
陆也又模模糊糊地想:为什么我这么想看到他?
刚经过一场高烧的大脑无法立刻给出准确答案,但随着傅承淮转身回来,心情莫名飞翔起来,疑惑被清风吹散,消弭于无声。
傅承淮扶着陆也起身,喂了温水,又一口一口地喂了香喷喷的小米粥。
他就坐在床边,手捏着瓷勺递到陆也嘴边时,陆也几乎都不敢相信他在喂自己吃东西。
黑漆漆的,漾着水雾的眼睛一直看着傅承淮,毫不避讳。
傅承淮手背探他的温度,遗憾地摇头,微微勾着的嘴角翘起来,轻笑道:“一定是发烧烧坏了。”
陆也忙才不好意思地收回眼神。
他不能告诉傅承淮,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生病被人这么用心的照料。
以前在孤儿院也有人会照顾,可是周围的孩子很多,看护就两三个人,他根本没有体验过这样被人一心一意关照着;后来和孙星搭伙住在一块……好像再也没有发过烧,生过病。
自从自己跟杂草一样活着,好像病痛都不找自己麻烦了。
陆也懊丧的想,自己命贱吧,日子过得好一点就能在大夏天的感冒发烧。
傅承淮就看着他的脑袋耷拉下去,眼神也暗淡不少,他道:“怎么了?一会一个样。”